【讀後小感】艾普斯坦的《舊制度與大革命》

這是一本由美國作家「約瑟夫．艾普斯坦（Joseph Epstein）」所寫的入門「傳記」，簡要地描述了阿勒克西．托克維爾的一生與其思想著作。全書篇幅不大（200 多頁），而且敘述平實，很容易就看完了。

關於托克維爾的著作，我先前只讀過《舊制度與大革命》一書，雖然書中不乏許多精闢的觀點與佳句，但緦覺得似乎有些「淡薄」。讀完此書才曉得，原來托克維爾並未寫完這本書，筆鋒尚未觸及到「1789 年大革命」的階段便過世。讀過本書知道這點，令我深深扼腕……

由於我並未受過「政治哲學」的教育，於是許多口號，也跟著眾人一般地直接吞下便是。本書作者在研究托克維爾的思想之後，我才曉得「自由」和「平等」這兩個名詞，原來具有如此深刻的矛盾意涵在裡頭。

用我自己的話來說，「個人的自由」與「眾人的平等」，在整個社會的制度與習俗運作下，在許多地方將出現嚴重的扞格。比如在重商的社會之下，有商業理財手腕的人將因為「自由」而獲取超出大部分人民更高的財富；但同樣的這件事，卻在著重社會群體「平等」的思想下，將很容易地被認定為「不義」。（比如前不久才在弄的《Panama 文件》洩密事件，就是在此氣氛之下成了合法的「道德之恥事件」…）

就托克維爾這位小型貴族的後裔出身背景，他當然認為「捍衛自由」才是他一生的志願，並提倡「只有自由的心靈才能造就偉大」。所以我不禁想起某電影的名言︰「義大利在波吉亞30年的戰爭與流血暴政統治下，產生了米開朗基羅、達文西和拉斐爾這些文藝復興的大師。而瑞士在500年的和平民主主義之下產生了什麼？——不過是咕咕鐘罷了。」

身處中年歐吉桑的我，現階段似乎漸漸偏於「保守」了。

有機會我再將托克維爾的《民主在美國》一書借來讀讀。
2016.4.16