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2年9月16日 星期五

【讀後小感】《靈與異之凱爾特神話》

在圖書館翻閱時恰好瞄到「Tuatha Dé Danann」這個詞,想起當年黑科技始祖的《FMP》,於是便借回來好好閱讀。這算是我第一本接觸關於「凱爾特神話」的專書。但不曉得是自己的吸收新知能力變差了,這本《靈與異之凱爾特神話》讀來辛苦,在讀完之後,腦中只留下混亂的印象。


本書作者的書寫方式,可以說是偏向於「研究」與「比較」的討論,並且可以看得出她所訴求的對象屬於不列顛國家文化圈的讀者,而不是從零開始慢慢地將讀者引進入門。所以在各個章節中,有時會將話題帶到現代英國世界的比擬、有時會引述一下中世紀古典文獻、有時會拿考古出土實證加以比對、有時則會在各個章節之間跳躍同書自我參照。因此,對於完全不懂凱爾特神話的我,原本期待著好好地讀完某段神話故事,卻時常因為敘述的中斷而「無法入戲」。

無論如何,我還是從本書中獲得自己關於凱爾特神話的初步資訊。本書的主軸,應該是放在「威爾斯」和「愛爾蘭」兩個地域。在歐洲中古時代,當地的知識份子(教士)留下了幾部民俗文本;雖然已經是基督教普遍推行的年代了,但撇開了基督教信仰的正統批判,後人還是可以由當中得到「前基督教時代」的凱爾特/德魯依神話面貌。

然而我對本書某些討論主題的處理方式有些疑惑。若拿這兩處的史料與文物比對也就罷了,但作者非常喜歡拿歐陸上的「高盧」和「日耳曼」的元素來作強勢的推論——這就有些過頭了。今天的我們當然可以清楚曉得,英倫海峽兩岸的古文明,一定是有相當程度以上的起源與傳承的。然而當我們要討論主題特化為威爾斯或愛爾蘭的原住民文化時,高盧本土已經羅馬化了數個幾紀之後,此時再引用羅馬時代的材料便不是非常恰當的了——更何況在文字文明出現之前,原住民的部族共同體根本不可能有多麼龐大,總不能因為他們都是位於某個中央強勢文明(羅馬)的邊陲,便可以無論東西南北全都加以混同起來了。因此作者提到在法國境內出土的「Coligny Calendar」,是否可以套用到位於海島上的凱爾特部族,我個人是持保守態度的。不如說,我認為入侵英格蘭後的羅馬化「農民曆」,更能為威爾斯和愛爾蘭的原住民帶來文化上的影響……

無論如何,本書作為我對威爾斯和愛爾蘭原住民的古文獻,帶來了很有用的啟蒙新知,可以據此再作新的追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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